身后传来脚步声,一双手扶上流苏的双肩温和的为她披上了一件披风。
流苏回转身望向来人柔柔的唤道,表哥。
苏妹,来人深情的望着流苏,轻轻的帮她系好披风。怎么这么不小心身体,现在是早春还比较凉,要多穿件衣服是好。
嗯!流苏柔顺的回道。
表哥总是温文儒雅的,一旦遇到她的事情就会显得过分紧张、关怀。总拿她当小孩子来宠着护着。
你怎么不让瞳儿陪着你,一个人有事怎么办。
他总是拿流苏没有办法,想要让多几个丫鬟来照顾她,她却一再推辞,只要瞳儿一个丫鬟伺候就好了。
我能有什么事,表哥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嘛。流苏微撅着嘴道;这里是江府又没有坏人,你们把我保护的太好了,以后离开了你们我要怎么过好。
你不会离开我们的,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。江华急急道,似流苏就要离开他身边似的,一下紧紧的握着流苏的手。
流苏心里一阵感动,表哥,你怎么了?今天的他似乎有点反常。
没iddot;iddot;iddot;没什么。江华眼神闪了一下,瞬间松开了流苏的手,瞳儿呢?
哦,她怕我着凉去拿披风去了。
哦iddot;iddot;iddot;江华若有所思。
小姐。
丫鬟瞳儿刚好拿了一件披风走过来,看到江华也在连忙福身请安。
少爷。
嗯!
苏妹,天凉还是早些回去吧。来,我陪你回去。江华再度执起流苏的手温柔的道。
嗯!表哥,你有事先去忙吧,有瞳儿陪我就好了。不知怎么觉得今天的表哥好奇怪,话少了还老是失神。
没事,我送你回去再说。江华温柔的望着流苏,总是带着深深的宠溺。
一边丫鬟瞳儿已收拾好古琴,跟在他们身后。
走吧。江华走在流苏的身边护着她,走时回头莫名的看了一眼冷如漠消失的地方,眼底闪过一道神秘的光芒有点不寒而栗。
熏烟袅袅、清香阵阵,淡粉色的纱帐,淡紫的锦被;屋内摆着几盘菊竹,显得淡雅舒适又不会过分奢华,这是女子的香闺。
流苏正倚在窗前沉思,窗外风景秀丽,除了梅兰菊竹,还种了几棵桃花此时开得正艳。挑花是流苏的最爱,所以江华在府上几乎到处都种满了挑花。
小姐。
丫鬟瞳儿走进内室,看到小姐又倚在窗前沉思,这小姐寂寞了就会倚在窗前看着外面,总是显得消沉不知在想些什么。瞳儿有点心疼的看着她的背影,这次似乎又有点不一样,不再是寂寞的消沉,似乎又带着一丝迷惘。
实在是看不懂,瞳儿摇了摇头,见小姐没有反应,瞳儿又走上前一步轻唤。
小姐。
嗯。流苏茫然的回过头望向瞳儿。
嗯,瞳儿,你几时回来的,你瞧我啊居然都不知道。流苏轻抚额头淡淡一笑。
小姐,你居然老是无视我,我都回来有一阵了。瞳儿微撅起唇,带着埋怨有点撒娇的味道。
只有她们俩的时候,她才敢用这种轻松的语气跟小姐说话;因为她知道她家小姐是不会生气的。从小她们就在一起长大,她家小姐把她当姐妹一样的看待,对下人也是很和善可亲。
看着瞳儿清秀的脸蛋微撅着唇很是可爱的样子,流苏乐了。
呵呵!瞳儿,我的小姑奶奶,我错了不该无视你,下次决计不会了。流苏举起手宣誓般道,笑得妩媚。
瞳儿呆了呆,小姐笑得实在是太美了,从小到大在一起还是免疫不了她的杀伤力。
瞳儿,流苏见瞳儿傻楞在那里,伸手在她眼前轻摆,笑得更妩媚了。
瞳儿反应过来轻拍小姐的手,懊恼极了。小姐,你又诱惑我了。
我哪有啊?流苏冤道。
小姐,我不理你了。
别iddot;iddot;iddot;别iddot;iddot;iddot;你要不理我,我就会无聊死的。流苏委屈的道。
小姐,刚才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?瞳儿好奇的问着。
啊!流苏眼神闪了一下,没iddot;iddot;iddot;没什么。
她刚才竟然在想着后花园遇到的那个陌生男子,他说他叫冷如漠,还夸她琴音弹的好;她这是怎么了,他与她来说只是一个不速之客,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是。为什么眼里总是闪过他们在后花园相识的一幕。
她知道自己的琴是弹得不错,表哥经常夸她,她从来都是不以为意的,为何一个陌生人的夸赞,自己却心头窃喜呢。
看着流苏的再度失神,瞳儿急了。
小姐,小姐iddot;iddot;iddot;
嗯,瞳儿有事吗?
嗯,府上来贵客了。顿了一顿,见小姐并不在意,接着又道,老爷说晚上摆宴,让小姐也去。
啊!流苏显然没有反应过来,这是从未有过的事。从小她就没有出去见过客。
那表哥呢?
少爷也是同意的。
哦,是什么人知道吗?
好像是朝廷那边的人。瞳儿低下了头,少爷没有吩咐的她不敢多说。
嗯iddot;iddot;iddot;流苏垂下头若有所思。
夜幕降临,点点繁星缀在天空,一闪一闪的眨着眼睛似在嬉闹;今天刚好是月中十五,今晚的月亮特别明亮,金黄的一片洒落在庭院周围,显得异常柔和静谧。
闺房中,瞳儿正在帮流苏挽发,今天的流苏穿了一身浅紫的纱裙,秀发柔柔的飘在脑后,淡扫柳眉,浅浅的上了一层淡妆。依然妩媚动人。
瞳儿看着江华送来的色彩艳丽的裙装,有些为难。
小姐,你不试试这些衣服吗?
不用了,太艳丽了,这样就好了。流苏看了一眼表哥命人送来的那些衣裙,都是些大红大紫的颜色,清清淡淡的说道。
江府大厅,正中主座上坐着两个华衣的男子。左首的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,炯炯有神的眼睛,曾经沧桑的脸上是一片老重和事故,显得整个人很稳重。右首的是一身蓝色华服的少年,身上散发着一股贵气,俊逸的脸上有着几分慎重。一身蓝衫配上俊逸的脸显得很是飘逸出尘。
恒王爷能够驾临寒舍,令寒舍蓬荜生辉啊。
那里,那里,江盟主客气了。端木恒优雅的端起茶盏轻轻品茗,好茶,看来江盟主府上到处都是宝贝啊。
不敢,不知恒王爷所指何意啊?江远山状似谦虚的问道。
呵呵!听说江府表小姐解流苏是武林第一美人,美丽妖娆、才情过人,不知传言是否属实。端木恒轻轻放下茶杯,道出来意。
哦,那都是江湖传言,过誉了,江远山继续谦卑着道,王爷见过苏儿就知道了。
那好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,希望不会唐突佳人,端木恒不容置疑的道。
呵呵!好,好。
这恒王爷一点都不拐弯抹角,真是霸道。也好,正如了我意,江远山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精光。
天上繁星点点,圆月如银盘洒下万点银芒,夜色沉醉迷人。
江府大厅,下人们车水马龙、络绎不绝的往里面上着佳肴珍果,里面歌舞升平。谁也没想到武林盟主府上也会如此奢靡,仅是为了一个恒王爷的到来大摆宴席、大献殷勤。
里面不时传来歌舞琴声,偶尔夹杂着恒王和江远山的朗朗笑声。
流苏带着瞳儿缓缓步入大厅,一袭紫衣穿在流苏身上显得绚丽灿烂、光芒照人;紫色的魅惑,凝脂的玉容,介乎在纯与艳、魅而清的风情里,一张倾国的玉容、窈窕的身段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。
恒王爷带着惊艳和欣赏,江远山带着欣慰和赞许,而江华带着惊喜和担忧,甚至很多下人都惊呆在那里,忘了手里该干的活。毕竟流苏很少走动,很多下人都没有见过她。
一张玉容浅上淡妆,不媚而魅。只怕加以利用会是倾城的祸水,祸水iddot;iddot;iddot;祸水iddot;iddot;iddot;不知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人,心下竟然希望不是多一点。端木恒眼神瞬间暗沉了下来。
姨父。
苏儿,来,见过恒王爷。江远山对着流苏招手道。
见过恒王爷。流苏微倾向前行礼道。
你就是解流苏?端木恒倾身向前问道。
是。
果然是天下第一的美人啊,哈哈!
流苏愕然,自己几时成了天下第一的美人了。
江远山马上温和的唤道:苏儿,先坐下吧。
苏妹,来,坐到这边来。江华略带焦急和担忧的眼神。
表哥。流苏柔柔的走到江华身边,江华体贴的扶她坐下。
哦iddot;iddot;恒王微怔了一下,哈哈大笑,表兄妹的感情真深呐。
哈哈哈iddot;iddot;iddot;江远山抚须大笑。
流苏微窘的低下头,而江华却脉脉含情的望着流苏。(未完待续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