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、天火(h)(1 / 1)

201、天火(h)

她早该知道,零随是个有仇必报的狗男人。

呃嗯嗯啊.

揽在肩头的细腕又一次随着湿滑的蒸汗一路滑下,若非纤腰被箍,撞击的巨大力道早将雩岑不知撞向何方,男人的肱二头肌结实有力,不断摆动的腰腹隐隐可见几块漂亮的腹肌时绷时紧,腰线若行云流水般丝滑流畅,晶亮亮的汗液几乎将上半身洇湿,伴着一下一下抽插的节奏滴在她平坦的小腹与腰窝处。

慢呃啊慢些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

雩岑呜咽几声,眼眶红红地再一次抓上零随的小臂哀哀求饶,好不可怜,她已不记得男人这厢又插弄了多久,穴内的白浊伴着扑哧扑哧羞人的水声一股股被强行捅干而出,零随方才已是交代了一回,然还未等到她颤颤巍巍地爬出男人身下,体内的欲棒又再次硬胀,便又被强行抓着小腰拖了回去。

吱呀的床摇响彻天际。

穴肉可怜兮兮的外翻,紧致丝滑的花穴都被强行肏出一方契合男人肉棒大小的小洞,翕张着合不上嘴,若无欲物堵塞,便一股股极其淫靡地吐着浓精,两侧花唇都被惨兮兮地磨得红肿,直插得小姑娘又哭又求,为方才自己不厚道的嘴贱嘲笑悔青了肠子。

这他娘的都是什么神仙啊!!!

雩岑惨兮兮地暗暗哀嚎,可无论求了多少回,零随就若柴盐不进般直接屏蔽了她的一切嘈杂吵闹,往后生生将她肏哭后,还变态似地更为兴奋,跨下进出的节奏像是要把她直接肏坏,欲棒生生又在体内胀大了好几分,直弄得雩岑后来哭也不敢哭,干脆闭眼挺尸装死,哼哼着动也不动,想着最好坏了这个狗男人的兴致才好。

结果用计不成,反倒被肏得更猛。

粗喘间隐隐还带着愈发兴奋的沉吟,一下一下均是大开大合地尽根插入,有时还恶劣地用龟首顶弄着穴内隐暗的敏感处,她便只能尖叫着若失禁般狂喷,好不丢人。

原谅她越来越不懂零随变态的兴奋点了。

哪知她自己本就是一枚行走的春药,无论何种状态,男人便都是照肏不误的。

雩岑本以为这次哭求又会被零随过耳忽略,或是再一回被肏得更猛,谁知胯间进出的节奏渐缓,男人居然良心发现般顿时温柔了许多,脊背一松,半晌埋头猛干的零随破天荒地出了声:

可认错?

小姑娘抽抽嗒嗒本想认错了事,脑子一瞬间却又不知抽了什么风,自觉士可杀不可辱,依旧犟嘴不认:

我无错,为何要认!

胯下温柔小意的抽插突然若电闪雷鸣般汹涌猛烈,花穴口红肿的不像话,然经灭顶的快感略微综合,又疼又爽,雩岑咬着唇强行憋住了眼泪。

屁股一疼,零随泄愤间竟还扬手啪啪打起她的屁股来,方只一下,雩岑好不容易绷住的眼泪就被活生生打了出来。

痛好痛

梨花带雨。

零随依旧在问。

认不认错!

不认!

啪啪,又是几下。

然穴内欲棒抽插的节奏的节奏却一点未落,仿佛变相的虐待折磨。

不知这样重复几轮后,小姑娘却在零随又一次打下之时脑子一白,一时间闷头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,边哭边大声直言嚷嚷起来:

不认就是不认!那日遇狼时我未后悔过,如今自也不悔!

若是重来,我还是一样的选择!

零随,你就是个懦夫,是个变态,是个伪君子唔

口舌猛然被堵,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,她眯着眼,似乎看见了男人左臂上依旧缠着的、浸着残血的纱布。

就像雩岑到底也未想明,零随气的究竟是她方才不厚道的嘲笑,还是旁的别的,只是脑子如此想,气愤慌乱之下便张口说了,男人吻得很深,却也很柔,一气挟着满满的檀木香完全包裹了她的气息,缺氧之后,雩岑昏昏沉沉间好似只有一个念头

下次一定要学会换气。

恍恍惚惚,男人似在她的耳畔轻轻说了一句:

抱歉。

随后便将她翻了个身,令她再一次反压着他的身躯,屁股热乎乎的,疼痛缓缓消散,胯下进出也变得柔和而克制。

她好像头一回听见零随真正说出这两个字。

高高在上的天帝懂得歉意二字如何写麽

大概是她的幻觉罢。

再然后?

过早晕过去的她好像也记不得了。

背上的结痂的伤口痒痒的,好似一直有人用泛着薄茧的大掌上下轻轻抚摸,再后来,明晃晃的龙角似乎也很可爱,她只情不自禁轻轻舔了底端细细的绒毛一下,男人却像是突而受了什么刺激般开始疯狂耸动,沉声低吟着热乎乎地泻了她满满一穴。

月下中天,春寒泠泠,轻轻含吐的烟雾氤氲化开在撩人的浅风中,身侧窗帷大开,隐隐可见的冷月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,遮着的云,或轻或浅的游移了,晕开了一色的初春。

木板并不隔音,即使隔着一层高高的楼架,床体晃动的吱呀声依旧清晰可闻。

当然,这是对于她来说的。

无论是仙还是神,听力自然都比常人好上数倍。

真刺耳啊.

女子敛眸浅笑,一丝自嘲极快的滑过眼眸,埋入了深深眸底,玄色的眼珠毫无光彩,像是一弯看不见底的深潭,不慎踩空,便是万丈深渊。

璟书,身旁不远处端端坐在床沿沉默的男子一愣,便见艳衫女子毫不知疼地信手戳进了燃得正旺的烟筒里,内里最后一丝火光泯灭,女子精心留长打理的贝指狰狞地熏烧上众多黑黄的痕迹,烟灰被磕落在身侧的兔绒地毯上,一黑一白间,像是染了污的纯,不被人所视,亦不使人珍惜。

你也听见了罢,他们。

璟书依旧抿着唇并不说话,韩灵却只是望着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。

你不该如此。

半晌寂静,男人方才沉声缓道。

韩灵,你所做的这些不该

不该?女子快速打断,继而接着说下去:不该视人命若草芥,不该使人妻离子散还是不该,开了这座南风阁,明面上一派祥和,卖艺不卖身暗地里却只是我肮脏劣事的遮羞布?

或者你想说,女子垂眸将手中的雕花烟枪用上好的锦布细细擦了又擦,指尖轻拂着其上的花纹,又抬眸望向了一脸复杂的男人:

我不该瞒着你将人藏到楼上,还卑鄙无耻地下了药,令两人情动不能自制?

男人抿着的唇更紧,喉结滚了滚,沉默表示了一切。

璟书。

女子又唤他。

那是一种药。韩灵轻轻托着脸侧,明明浓妆艳抹,自顾自摆弄手中的烟斗间,却突而咧嘴笑得像个青春熠熠的青涩少女,我唤它二重散其实它本无名字,也是他当年学药时,制废的情药,我却像个傻子,小心翼翼保存了这么多年。

可终究,到底投到了他的身上。

男人的眸光变得奇异莫测,神情却猛然怔愣。

很好奇?

韩灵笑得更欢,他曾是我最重要的人。

如今呢...我也想不明白,甚至连我自己都不在意自己了罢,哪还能去关照旁人。

况且那药本没有多少催情之效,或许其实又奇异得很,那里面在磨药时不慎研入了一瓣断情的花瓣,也不知怎得与其中的冰芡有了反应,阴差阳错地变成了一种奇异的毒

那是极阴极寒之毒,若沾染而上,病者会不断在极寒与炽热中冷热交替,生不如死,不过倒也好解寻个替死鬼睡上一觉,这寒毒自然便转到了他人之体,体质差些的抵抗不下,半个时辰内就会在无尽痛苦中尸骨尽寒。

你璟书心头一紧,刹时握紧了拳头。

我很恶毒?韩灵嘲讽地笑开了花,可是他连死连自绝生机都不肯碰我一回,好端端地,让那个丫头做了替死鬼。

他可撑了整整一日

女子将手中的雕花烟杆把玩得更欢,你猜猜那丫头又能撑多久。

你这是在杀人!

璟书突而站起,便欲急急甩袖夺门而出。

已经晚了。韩灵站起,咯咯笑得更欢:你说,他会是什么表情?此生挚爱死在自己的怀中,偏偏用的,还是自己制的毒,亦是自己作的孽。

语罢,便又是一怔,继而愣愣倒坐回木椅上,失神又喃喃道:哦你瞧,我倒忘了帝王无心。

他怎会真心去爱一个人利用,不过都是棋子罢了。

最是无情帝王家她趴在桌面上,表情变换着像是又喜又悲,末了,自己一个人却像个疯子般笑得竭力,整个人毫无形象地趴倒在桌面上:

他们都是一样的!通通都只是在利用我!我可真傻,真傻.

天旋地转,待到韩灵反应过来之时,她已被璟书攥着手腕强行拉起,眼神满是愤怒狰狞,丝毫不复往日的温润。

解药!

男人几乎是咬着牙质讨道。

解药解药?她竭力挣开他的手,突而像个疯子般神情呆滞地将自己华丽的发髻抓得凌乱:没有解药没有

他制毒从来不制解药对别人狠,对自己一样狠通通将自己封死的人哪有解药解药没有解药没有解药

璟书却望着女子此刻的模样满脸复杂,他好像第一天,方才认识这个名叫韩灵的女人。

她好像从未变老从十六年前她捡到他时就艳丽地像朵怒放的花,如今这么多年,岁月无痕,似乎从未在她身上留下半点蹉跎。

他从来知晓她与旁人并不相同,可是他从来不在意她是如何的,年轻也好衰老也好,她就是独一无二的她可慢慢的,这朵花儿却开始从内里进行腐败,她杀人放火,她劫家掠舍,她在暗地里做尽了丑恶的勾当,他却仍天真的想着,若是有一天,南风馆这块遮羞布彻底散了,她便不会再如此了。

可他却忘了没有南风馆,或许还有西风馆、东风馆这一切,完全都是他的异想天开

他阻止不了她。

甚至,他都不明白,女子这些年所作的恶,究竟是为了满足富硕的一己私欲,还是单纯精神失常,为了报复这个世界的一切。

他想逃离。

然在璟书终于转身之时,方才尚还疯癫狂笑的女子不知何时却突而出现了在他的身侧,一把拉住了他。

璟书。

她又一次唤他,神情恍惚,像朵艳丽到糜烂的花。

你很像他。她呆呆的望着他道,像年轻时候的他。

男人好像一瞬间突然明白了,自己为何与楼内众多男人的待遇与众不同。

知道吗你们容貌其实一点也不像,你长的艳,他却始终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好像难以接近

她突而抚上他的脸,像是透过他看像另一个人,神情动容却恍惚。

其实我第一回见到他,也是这样认为的。

垂眸浅笑,像个方出世事的小丫头,可是他笑起来可好看啦可惜他那时总不爱笑,好像心里装着很多沉甸甸的东西一样,总要我逗他许久,他才肯研药时抬头看上我一眼。

你知道吗,其实他看起来比谁都冷,比谁都安静,但是却是个心善的,初始时惜得连只试药用的白兔都舍不得杀他说他娘病了,得了好重好重的病,他已经上千年没有见过她了若是他成为了上界第一的药师,他就可以见到他娘了兴许他爹也会抬眼多看他几分。

可惜啊可惜,我们都太傻

其实真正将你剖心挖腹的,又何尝不是骨肉至亲

他整整半年将自己关在那个山洞里后来,他便笑得多了,可是到底他从未为自己的心笑过一回.

那日我不曾站在他的身边今日又何曾也许我从一开始,就是个错误

女子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低,直至最后,几乎是瞬间瘫坐在地上,整个身子不断轻轻颤抖着。

璟书下意识屈身想要去扶,谁知女子像是猛然想到了什么,突而抬起头,反手抓着他的袖子神情疯狂急切道:

璟书璟书,我求你求你你将他带回去罢带回上界,去不周也好,去俪山也罢你可以的你的你一定可以的,我求你求你

一方温润被随之塞入手中,男人低头一看,竟是女子那块日日不离身亦不显眼的星蓝色玉牌。

答应我答应我璟书我求你求你.

昔日的光彩不复,剩余的,只有无尽的疯狂与某种腾然而升的执念。

璟书已记不清那日自己是如何从房中走出的了。

他或许最终还是答应了,才遏止了这个女人疯狂的恳求。

一坛接一坛的烈酒随后被搬至封闭的房间内,韩灵后来许是彻底喝醉了,在房内又开始絮絮叨叨说起胡话来,时哭时笑,又悲又喜。

或许于他人旁观而言,觉得恐惧疑惑。

然在他眼里,却只有无尽的悲凉。

外面已是破晓,此刻正是一天中最黑的时辰。

正因为极端的黑夜过了,才能迎来新一天的光明。

在天光第一缕投下的时候,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,接着整个楼便乱了,走的走,哭的哭,喊的喊

凭空劈下的一道巨大天雷击中了女子所在的厢房,依托着遍撒的烈酒,迅速地燃开了整座木质的雕馆,黑烟浓郁,甚至连数里外的城郊都清晰可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