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婶子都是会说话的,拉着徐安阳说了不少。

徐安阳不傻,相反她挺聪明的,只是一直没有机会。怎么能听不出她们以自己的例子,教给她珍惜眼前人,不要留有遗憾,更是以过来人的经验,传授给她婚姻与夫妻的经营之道。

昌昌则是全程埋头苦吃,一点都没让人操心。

等吃完饭,已经八点钟了,钟景同脸上泛着些许红晕,送走众人后抱着已经小鸡啄米的昌昌,稳稳地跟她往回走。

只是走了一半,往常耐不住说话的人,倒是一路沉默,一个字都没吐。

徐安阳侧头看向他,心里有些忐忑,没话找话地问道:“你刚才喝了多少啊?”

钟景同迟钝了一秒钟,才上扬地嗯了声,眼睛里都带着丝茫然。

徐安阳这才恍然,男人的沉默不过是他喝醉了!

她有些哭笑不得,“我问你喝了多少酒……都说了,让你少喝点的……”

钟景同蹙眉想了想:“没多少,就半斤白酒吧。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,大家能够来捧场,我这个主人自然得陪他们尽兴。”

到了家,徐安阳从他怀里接过孩子放到床上,小心翼翼地脱了衣服,拿着温热的毛巾擦拭了下孩子的脸和手,换了一个毛巾擦拭了他的小脚丫,再给娃盖好被子……

忙完这些她扭身对上洗完澡、坦诚着胸膛的男人。

她余光瞥到那精硕的肌肤,赶忙转过头,轻声说:“我在桌子上冷了茶水,你喝点醒醒酒……”

钟景同一步步上前,将她抵在墙壁上,这会儿他倒是没有之前的呆傻,反而唇角勾的有些邪气,暗哑低笑:“媳妇儿,我席间喝了不少茶水,现在还有些头晕,这说明茶水不管用的。”

“我倒是听说一种醒酒的方法,媳妇儿,你给我用用呗?”

徐安阳瞧着他耍酒疯,无奈地顺着他的话问道:“是什么?”

钟景同笑笑:“运动!”

说完他便将人紧紧搂入怀里,热情地亲吻上去。

男人的力气颇大,又会些擒拿技巧,能够将她牢牢箍住却不会让她受到伤害。

徐安阳这才体会到男女体力的差距,压根挣脱不了。

好几天了,终于亲上了她,钟景同满足地哼唧,“媳妇儿,我会对你好的……”

说着他打横将她抱起往侧卧走去。

徐安阳满脸羞红,浑身发软。她不是没经过事的小姑娘,被他撩拨的也想要疯狂一把。

但是她对于第一次的婚姻有太多的遗憾了,想要每一步都尽善尽美,至少她不想让俩人再婚的第一次,给他留下排骨的噩梦。

反正她自己都嫌弃自己的皮包骨头!

她轻笑着亲吻了下他的下巴,惹得男人又是一阵激动。

她温软的抵住他的唇,眉眼弯弯地哄他:“老公,我口渴,你去给我倒杯水好不好?”

“待会儿,我,我全听你的话……”

那轻软带娇的声音,让钟景同浑身跟着颤了颤。

他咬着牙啃了她一口,无奈又宠溺地嘟囔句:“好好好,我的小祖宗!”

钟景同刚起身,就被女人给拉住了。

徐安阳顺势做起来,笑着摇摇他的手臂,“我喜欢喝热点的,你给我用暖壶里的水兑点……”

钟景同瞪了她一眼,嗯了声,大步走出去。

然而等他的手刚碰到暖壶,就听到侧卧的门被关上了!

那插销被拨动的声音,在夜里格外刺耳,钟景同火热的身体像是被冷水浇灌一番,彻底凉了。

他阴沉着脸,紧握住拳头,哪里有一点醉意。

钟景同突然不知道自己选择跟她结婚是对是错。

他很想两人重新开始,哪怕是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。但是,他看不到她的真心,总是需要他开口,她才有点回应。

想到他单方面决定复婚的时候,她正遭家里人的逼迫。倒是显得他趁火打劫,或许这不过是她无奈之下、不得已的选择。

更甚至,她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?

他使劲地锤了墙一下,心控制不住抽疼。她说俩人婚后相敬如宾,当舍友,原来不是随便说说啊。

是他一直自欺欺人……

徐安阳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,一声闷响后,男人倒水喝水,然后他无声地走入对面关上门。

她松口气的同时,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落。

俩人感情缓和的机会不多,今晚算是一个,却被她给推开了。

她低头瞧瞧自己,嫌弃地摸着一排肋骨,默默制定增肥计划!

这里终于是她的家了,徐安阳跑了一天,这会儿疲惫不已,很快便拥着被子睡过去。

天蒙蒙亮,徐安阳多年的生物钟叫醒了她。

她蹑手蹑脚地起来,穿好衣服后去洗漱。

收拾完,她拿着钥匙、钱包和菜篮子出门了。

厂区里有早市,基本上五点各个摊位便摆好了。

徐母对自己和闺女特别狠,只要家里的儿子、孙子不在家里吃饭,他们从没有买过菜,要么是徐安阳抹黑起来捡菜叶子,便是到厂区后面的山上摘野菜。

天气一暖,她除了工作、做家务,便开始采摘野菜。

野菜留出吃得一份,其余的晒成干储存起来……

每次家里买菜、水果、鸡鱼蛋肉的,都是徐母亲自来,而她当跟班帮忙拎着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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