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8幸事(1 / 1)

风絮 繁晓 1837 字 3个月前

那时向景年为自己的私心引战,入侵得出其不意,夜阑王朝的局势一度陷入颓靡,好在夜止用兵如神,及时扭转了局势,大破敌军。眼看着夜阑王朝的军队快要攻破南昭国防线,向景年忙赶着派遣外使去往夜止那处送求和书。

夜止还是念着几分旧情,亦记得他父王给予他的教诲,要他“知止”,于是下令边将暂时停止进攻,耐心地去看向景年予他的求和条例。

字里行间透露着轻视与狂妄,说些什么钱财与土地都不会相让,夜止不由得怀疑他是否真的是想要求和。

南昭国的外使见夜止眉眼皱起,作揖说道:“王上,我们君上的意思,是想与您当面相谈些事由。”

夜止心中带着些许疑惑,旋即说道:“好。”他倒是要看看,向景年究竟是在耍什么把戏,何种事是非要当面谈的。总之他这求和书确是毫无诚意,接下来是否收兵,还需看向景年会同他如何商谈。

夜止来到向景年与他约定的地方,走进门,见到他有些憔悴,许是多日未眠所致。夜止冷笑一声,走到卧在椅上的向景年面前,说道:“说罢,此事你要如何解决。”

向景年见他来,站起身来,背过手徘徊了一圈,叹气道:“夜止,看来你仍是未解我的意思。”他顿了顿,又道:“除了钱财和疆土,南昭国,可还留着一个nv人。”

而且并非是普通的nv人,是夜止多年来深藏的心上人。

夜止闻言,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,猛然看向他,紧握起拳头,捏的骨头都要发出响声,咬牙说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向景年见他此般,垂眸轻笑了下,说道:“嗨…你发什么怒?我求和就是为了服软的,断不会拿宁絮来威胁你。”

夜止手稍微松了松,眉头依旧紧皱,呼x1沉闷。

“说来她是我南昭国的人,若是我将她给了你,你理应退兵罢。”

夜止低头,不知在思索着些什么,随后沉声道:“我不愿b她。”如此商讨,如是将宁絮当做交易品一般,让他心中很不好受。他也能推测出,以向景年如今这等态度,宁絮在南昭国的这几年必定过的不好,一想到此,夜止的手指都发了颤,眼眸几乎猩红。

向景年很是意外,随即道:“若是你不要,那她似乎也没多大用了…”他拿捏着他的把柄,惯是知晓应该如何激他,说是服软,其实是变相的、ch11u00的威胁。

良久,夜止道:“我答应。”正如向景年所说,若是自己不应他,宁絮今后不知会受多少苦头。

向景年见自己的心机得逞,笑了出声,说道:“唉…我知道你方才有何顾虑,你放心,我还未碰过她,你不算吃亏,娶这么个美人做妾,你可是享福。”

夜止几乎是用尽了自己的全部自制力,才未上前去将他打得鼻青脸肿。

他说道:“你别以为我不知你一直以来算计的什么,不过有一点你错了…”

向景年挑眉,询问道:“嗯?”

夜止道:“我要娶她,做我唯一的妻。”

“呵…你又何必做这么大牺牲…”他们做君王的,不是娶贵胄之nv,便是与别国公主联姻,而这夜止竟然…

“这不是牺牲。”夜止笃定,“是我一生之幸。”

夜止将宁絮迎娶进门,是以夜阑传统上最高的规格,嫁衣也是寻到夜阑g0ng中手艺最为上乘的织nv所制。

不过他们二人各怀心事,成婚的过程虽隆重而喜庆,宁絮却始终融入不了欢乐的气氛之中,只垂眉敛目,心有郁结。

本是洞房花烛夜的当晚,夜止怕她心中不愿,自己卷了铺盖去偏殿睡,却一夜无眠。

刚开始的几日他们疏离无言,宛如陌生人一般,真正有了接触,是宁絮的一夜醉酒。

侍从跑进来禀告宁絮因酒醉倒在地上的时候,夜止皱起眉,几乎是立刻起身去看望她。

果然,宁絮坐在地上,旁边是酒壶与残留的酒渍,她抚着额头,似乎是头痛的样子。

“哪里不舒服?”夜止蹲下身,关切而心急地问她。

宁絮对上他的目光,忽而一愣,自夜止离开南昭国,她从未再见到过有人用如此关心的眼神望她。

见她不答,夜止说道:“我去叫人为你备醒酒汤。”说罢便起身要走,宁絮却忽而拉住他衣袖,水漉漉的眼睛迷蒙惺忪,已是醉深。

夜止顿住,轻声问她:“怎么了?”

“你娶我回来,是当摆设么?”宁絮闷声说道。足足三日,夜止都未与她说过些什么,也未解释娶她做王后这件事,她有种被所有人抛弃的感觉。

夜止被她诘问地说不出话,只伸手扶住快要倒下的她。

宁絮r0u了r0u发疼的太yanx,又问道:“所以,你到底缘何娶我?”

他默声片刻,随后道:“我怕向景年对你不好。”

“他对我很好的。”毕竟这么多年,是她唯一当做亲人一样的人。

夜止情绪现出几分激动,说道:“他huangy1n无度,对谁都好,你以为他当真喜欢你吗?”一直以来藏在心中想说的话终于吐出,夜止呼出一口气。

宁絮不知他为何说到喜欢,不过听他此般言语,只趁着醉意问了一句:“那你呢,你喜欢我吗?”既然那样兴师动众地娶了她,应该是喜欢的吧。

夜止面上染红,闭了闭眼,哑声道:“喜欢。”

长久以来,自卑与恐惧缠绕着她,从未有人如此清晰而诚挚地对她说过一声喜欢,她心头泛起一抹酸涩,眼眶发热。

宁絮倾身,整个人都要倒进他怀里,夜止手足无措,不知该如何。

宁絮醉意朦胧,眼前也不太清楚了,只自顾自的搂抱住他的脖颈,绵软的r儿就往他紧实的x膛上贴。

夜止的呼x1和心脏一并乱了,脑中空白一片,下身反应剧烈。

她分开着两条腿,若有似无地用秘处磨蹭了两下他的坚y,声音都娇软得粘连起来:“我使不上力,抱我去榻上。”

夜止愣愣的听她的话,将她轻放在榻上,本yu为她盖上被褥后就尽快离开,可谁知宁絮的一双yuzu缠住了他的腿。

“你不要我么。”宁絮声音中带着哭腔,委屈至极,本以为自己算是有了归宿,可是自己这夫君碰也不愿碰她,难道他真的只是为协约娶她吗。

夜止叹气,擦掉她眼角的晶莹,说道:“我怎会不要你,只不过你如今不清醒…我…”

宁絮不再去听他所言,g住他的脖子将他扯到自己的身子上,夜止压着她软软的身t,隐忍得指尖都发了颤。

“要我。”宁絮极轻的吐出两个字,入了夜止的耳后,却激起了惊涛骇浪。

他不再忍耐,释出了坚y高挺的yan物,生涩地做了些前戏,最终与她jiaohe时,都觉得如是做梦一般。

因着他尺寸不善,二人又都是初次,宁絮被他的巨大cha顶地撕裂般疼痛,嗓子都喊叫地发了哑,不过,她心中却隐约产生了让她心安的归属感。

她是夜止的人了。

多年前,南昭国,宁絮住处。

她与身边的阿玥谈着心事,耳根子发红,她道:“今日我又看到他了,可是我不敢同他说话,他一过来我就想远远的跑开…”宁絮弄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,只可同阿玥倾诉。

“你可是喜欢他?”阿玥问道。近日“他”被宁絮提起的愈发频繁,她难能不做此猜想。

“我不知…”宁絮道,毕竟她才刚刚光明正大地回了nv儿身,这些事她实在弄不清楚,只知道自己见到他时会很紧张。

“他好高大好强壮,狩猎之时数他猎到的战利品最多…我…我只是觉得他很厉害…”宁絮又同她分享道。

阿玥明白了几分,为她出主意:“你要主动同他讲话嘛…若不知说些什么,便借送他东西的契机与他说几句话。”

“那…我要送什么?”宁絮问道。

“做荷包送他,我可以教你…”听阿玥说罢,宁絮虽不知道荷包的含义,但也点了点头,随后阿玥便手把手地教起她。

因着练习所需,宁絮多做了一个荷包出来,便决定把另一个给旁人。

宁絮怕他会嫌丑,赠送之前一直都紧张着,同他交谈时似乎还说错了话。可是没想到的是,他却轻浮对她,她以为他把自己当做了和那些舞nv一样的人,心中很是难受,不过他后来细细解释过,她便原谅了他。

后来他对她说要带她回故土去过那边的佳节,她更是早早几日便开始准备衣物行李。

可怎料她在约定的地方等了好久,也未见他来接她。

后来向景年告诉她,他再也不会来了,宁絮当晚把眼睛哭得肿成了核桃。她在心中筑了一道围墙,不敢再轻易打开。

这些年少心事,随风而来亦随风而去,很快被吹散飘落,连她自己都要淡忘,直到很多年后,他带着锣鼓喧天的车马来迎娶她。

风絮又起,在她心中四处飘散,乱了她的神思。

她以为他也把自己当战利品,可他不是…

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他,可他从不这么想…

他ai她、护她,温暖她,融掉她心中的铜墙铁壁,除去她的自卑和不敢。

他是夜止,她此生的ai。

后来阿玥无意和夜止提起早前关于荷包的旧事,夜止方才尽是震惊地恍然大悟。

原来如此…

他以为宁絮喜欢向景年,向景年亦如是以为。

可宁絮一直将向景年当做亲人恩人,心思从未逾矩。

她把少时的心思归为羞于启齿的旧事,深深地埋在心底,不料被夜止挑起,燃烧地明亮而热烈。

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,夜止望着怀中安睡的软玉温香,如此想。

“夜止哥哥…”睡梦中的宁絮呓语,他应了声,将她搂得更紧,亲吻她的眉心。

不久,他也入睡,风儿温柔地吹进,纱幔微微飘晃,屋内静谧且温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