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(1 / 1)

鹿无得 馥骅铎洛 5463 字 3个月前

虽然这个舅舅有点莫名其妙,而且有冒名顶替之嫌。然而他这么一表人材,本来我还怕他看我不起,既然他说与我沾亲带故,我便不嫌他占我便宜,乐得和他结交。

“这就是你的府邸?”水仙啧啧嘴巴,“堂堂晋王世子,也不怎么样嘛!”

众侍从侍nv倾慕的眼神顿时冷若冰霜。

“无得,有机会去舅舅家开开眼界。”

众人听见这声“舅舅”又是一愣。

“青山绿水,鸟语花香,亭台楼阁穿越其间,b这堆破房子有趣千倍万倍。”

这可是赖造晋王府,b“破房子”好太多了吧。松云甚至翻翻白眼。

“夜晚坐在花树下,喝酒赏月。有温泉,有瀑布,妙哉妙哉。”

“那温泉可算是你舅舅家一宝。常年泡泡,包治百病。”

这般聒噪不停,让我几乎以为水仙这家伙的嗓子没有问题。坐在大厅后,水仙一个字都不见,懒洋洋的瘫在椅子上。又恢复那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样子。

我还想和他多说会话,舅舅外甥好生亲近亲近,哪知他这么脆弱。只好仔仔细细地把水仙舅舅安顿在客房,竹风被派去听候差遣。

晚间我找来管家,询问舅舅一事。管家竟不甚明了,只知道母亲一脉族人隐居世外,十分隐秘,轻易不肯露面俗世。所以到底有没有舅舅,就不得而知了。不管是不是真的舅舅,先不露声se观察一阵,方为上策。

原来是这样。那老爹也忒厉害了,母亲一族低调十分,他怎么结交母亲,又如何通过母亲长辈,娶得美人归呢?

唉,真是老子英雄儿混蛋。我咋就没有老爹的本事,顺利追皇上到手呢?

皇上啊皇上,我拿你怎么办。

我咬着指甲,想起早上那个惊鸿般的吻。

皇上今天可有想我?,辞采华美,风神超绝,惊动满朝文武,皇兄钦封状元郎,难道是皇兄ga0错了?”

“不,不,卑职并无此意,皇上圣明,怎会有错。”苏玉阶忙道。

“那你还说诗词不及探花郎,本王还以为苏大人觉得皇上有失公允,赏罚偏颇呢!”以扇遮口,“哈哈哈哈”笑个不停。

庆王一笑,宽阔的x腔共振,马车本来不平稳,更加被他共振得不稳。苏玉阶烦躁得不行,可对着这皇室贵胄,又不敢放肆。可是这人如此消遣自己,说什么谈诗论曲,全是狗p,便也打哈哈:“庆王说笑了,卑职哪里敢哈哈哈哈……”笑得b庆王还要大声,还要假,还要浮夸。

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马车里面的人聊得多开心。

果然庆王不笑了。苏玉阶故意举止无状,依旧笑个不停。乌纱帽随着她笑声抖动不停。

庆王伸手抚平苏玉阶系帽丝绦,“别笑了,笑多累不累。”

苏玉阶要躲,没躲开,停住笑,两颊憋得红红的。

“苏大人如今金榜题名,想必家里早已婚配了吧?是怎样的男子有这样的福气。”

“卑职还未许人家。”

“哦?”庆王盯着苏玉阶yanse双颊,“苏大人年纪也是不小,为何不曾婚配?”

“缘分未到罢了。”苏玉阶垂下眼帘,不自在地避开庆王视线。

这时,马车停住。有人掀帘子道:“王爷,到了。”

苏玉阶暗暗嘘一口气。庆王下车,伸手扶苏玉阶。

苏玉阶说:“卑职可以自己来。”跳下马车,却是庆王府。

庆王领着苏玉阶一路走来,苏玉阶无暇欣赏偌大的王府。到会客厅,下人看茶。

“王爷有什么不妨直说。”到底刚做官,苏玉阶的耐xb不上天生混迹在朝堂的庆王。
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。”庆王放下茶盏,“苏大人,你看本王怎么样?”

苏玉阶奇怪庆王为什么这样问,随口答:“王爷挺好啊。”

庆王一副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讲”的样子,挑眉问:“那苏大人,咱俩我未婚,你未嫁,结为秦晋之好,你说是不是很妙?”

什么?秦晋之好?秒你nn个腿!我说你问那句什么意思呢,原来是想和我结婚,荒唐!苏玉阶心里暗骂,已经十分瞧不起庆王,觉得他又举止轻浮,又没有大脑,连话都不会讲!

“承蒙王爷看得起卑职,只是卑职出身卑微,实在是不敢高攀了王爷。”

“哎,苏大人不必妄自菲薄,历朝历代,好几位公主都下嫁状元郎。这你也是状元,如何就不能嫁予本王呢?”庆王脸带笑容,笑得跟花儿似的。要在平时,苏玉阶觉得庆王一表人才,一笑十分爽朗好看。但今天却让人分外讨厌。

可怜的庆王还不知道自己孔雀开屏开错,一个劲地说自己好,夸苏玉阶才貌双全,殊不知他的苏大人心里早就有人了,要不是心上人在京城,这苏玉阶还不一定来京城考状元呢!

苏玉阶实在是坐不住了,但又拉不下脸来斥责庆王。连喝三盏茶,庆王还是滔滔如流水讲个不住,“想当年昌和公主,下嫁状元柳如良,两人琴瑟和鸣,夫唱妇随……”

苏玉阶心里想:“公主等阶b那柳如良高出不少,柳如良为了脑袋能不琴瑟和鸣吗?至于夫唱妇随,我看是反过来妇唱夫随吧!”

“焦不离孟,孟不离焦,出游必两人相携,羡煞旁人,传为一段佳话。可惜昌和英年早逝,柳如良发誓终身不娶,没几年就郁郁而终,追随昌和而去,可惜可惜。”

苏玉阶腹诽:“就算柳如良想娶他也不敢娶,百姓唾沫星子不淹si他,皇帝也会看他不顺眼,至于郁郁而终,唉,从这看来他俩或许还算感情挺深……”

“苏大人,苏大人?”庆王在苏玉阶眼前手晃了晃,“苏大人走神了?”

苏玉阶这才神游回来,赶忙道:“没有,没有,卑职只是沉浸在昌和公主与状元柳如良感人ai情故事里,心里一时又羡慕,又伤感……”说着竟掉下几滴眼泪。

庆王大吃一惊,跺脚道:“该si!该si!本王不该讲这么悲伤地典故,苏大人快别难受,眼下天se见晚,不如先先在这里用完晚饭,我们再联床夜话,共诉衷肠,苏大人觉得怎样?”

不怎样!苏玉阶吓得差点眼泪冻结在眼眶里:还联床夜话!联你妹妹!老子的清白都要被你玷w,还有个p衷肠可诉!

“王爷说笑了,卑职刚上任,许多公务还没有做,就不叨扰了,告辞!”起身就往出走。

庆王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,双臂这么一合,竟把苏玉阶从背后抱得紧紧的,口中一个劲道“苏大人这么心狠,说抛下本王,就抛下本王,一点都不t谅本王这颗琉璃心!”一边撒泼控诉一边感受苏玉阶柔弱的身t,身前软软的触感。

苏玉阶被庆王轻薄,简直怒不可遏,口中斥责:“快放开我!”挣扎不已。但庆王人高马大,岂是苏玉阶一介书生可以挣脱的。真正犹如蚍蜉撼树。

庆王当然不松手,兀自撒娇撒痴:“我不放不放!”连“本王”都省了,b也不装,专心欺负苏玉阶。

苏玉阶快气得背过气去,后悔当初上了庆王的当,稀里糊涂来到王府,“你放还是不放!”

“我就不放!你怎么着!”庆王犹自嘴y。

苏玉阶一记重肘,顶在庆王正x口。

“咳咳咳……”庆王放开苏玉阶,痛得西子捧心状蹲在地上咳嗽。苏玉阶恼恨极了,又飞起一脚,将庆王踢翻在地,转身急急走了。可怜庆王在地上咳了半天,也没有管家带人过来。自个委委屈屈地起来,走到前院才看到管家,“你们人呢?苏大人走了都不拦着,咳咳咳……”

管家更委屈:“苏大人虎着个脸,我一上去就被她‘呼呼’扇了两个大耳光!谁还敢拦qaq!”

庆王跺脚:“没用的废物,养你们g嘛用!快叫太医来,老子x口痛si了!”直闹得庆王府j飞狗跳,不能安生。

苏玉阶从庆王府跌跌撞撞跑出来,又惊又慌,已是手脚酸软,走不动了。苏玉阶准备雇驾马车回府,却无意间瞥到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
“这位公子,请稍等!”苏玉阶下意识喊出口。

青年听到声音明显愣了一下,回头看清苏玉阶,表情更是复杂至极。但很快平复下来,以极温柔的语气问:“这位大人有什么事?”

苏玉阶实在没有想到他会装作不认识自己:“阿阮,是我。”

青年见苏玉阶jg神萎靡,官帽也歪歪扭扭,皱眉道:“衣冠不整。”一边叫人过来,“把这位大人送到南斗门苏府。”

几个人将苏玉阶半推半请架上了马车。

“阿阮,阿阮!别这样,当初是我错了!”苏玉阶急得要下车,“让我下去!”

青年低眉:“大人记错了,我不是什么阿阮。”

“你不是阿阮,又为何知道我姓苏?”

隔着车帘,青年苦笑:“呵,当日苏大人拍马游街,京城百姓争相目睹,我正巧也去看,是以认得出大人。”

“满嘴胡言!”苏玉阶气得直锤几下坐垫。

青年抬手,示意车夫,马车疾风般驶走。

“阿阮你等着罢!”苏玉阶恨恨不已。

苏玉阶一回去就病倒了。时全然忘我。苏玉阶在阿阮背后站定,看着阿阮消瘦有风骨的脊背,在一袭蓝衣下越发缱绻萧瑟。

阿阮意识到不对,转过身来,清亮眸子看向身后的苏玉阶,惊喜,难以置信,怨怼,各种情感轮番从眼眸中上演过,终于被他掩饰过去,换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,“怎么是苏大人?”

“池涟,为什么要这么称呼我?”苏玉阶问。

阿阮低头避开苏玉阶眼睛,“大人说笑,草民岂敢对大人不敬。”

“池涟,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?”

“草民本就不认识苏大人。何故如此说?”阿阮放下毛笔。

苏玉阶本是急x子,这时再也无法和阿阮扯皮,双臂一拢,做起了庆王的g当:直接抱住阿阮的腰耍起了流氓。

阿阮浑身一震,急道:“玉阶你做什么!”

“你不是不认识我吗?怎么玉阶喊得这么顺口?我就想不明白了,拐来绕去的有意思吗?人生苦短,何苦如此猜来猜去?以往我再有不对之处,念在我ai你不渝的份上,指点与我也就是了,我自会改。这般躲着藏着,又能作何用处?”

阮池涟因苏玉阶突然使这流氓手段,面红耳赤,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。

苏玉阶见一击即中,心道这流氓手段就是好使,便再也不加迟疑,手臂一攀阮池涟脖子,拉他低下头,樱桃小嘴一张,就将阮池涟的淡se嘴唇吃在了嘴里!在阮池涟嘴唇上细细t1an过一圈,苏玉阶自己虽然没有经验,但也觉得浑身如过电一般,都要su了。还没等苏玉阶t1an完,阮池涟也忍不住张开嘴,舌头缠上苏玉丁香小舌,竟是不管不顾,要将这个“吕”字进行到底。

苏玉阶强势过人,这阮池涟平时遇见她,就像过街老鼠遇见猫般,能躲则躲,哪里料到这只是他的表面,心里不知道把她压倒多少遍了。

“唔,唔唔唔……”苏玉阶抗议,她快喘不过气了。但她的抗议声全被阮池涟吞进了肚子里,一点都没有震慑到阮池涟。相反阮池涟听到这声音越发吻得用力。

等阮池涟终于亲够,放开苏玉阶,苏玉阶已经软垂在他怀里,要不是阮池涟搂住她,她早就站不住萎顿在地上了。

娇软无力的苏玉阶,让阮池涟越看越ai,不禁将苏玉阶紧紧抱在怀里,似乎是失而复得的珍物一般。

苏玉阶手揽阮池涟脖子,“阿阮,你终于肯认我了……”

阮池涟不吱声,只把头伏在苏玉阶肩上,慢慢摩挲,手从腰上抚0,感受那衣服下美好的腰线。

苏玉阶也情动,在阮池涟耳边吐气如兰,间或一声极为暧昧的轻y。

阮池涟终于忍不住,将苏玉阶推开,“你走吧,不然我会做下错事。”

“什么错事?”苏玉阶挑衅般看向阮池涟,“抱住‘不认识’的人亲起嘴儿吗?”

阮池涟美目带着不满,愤愤瞪一眼,不说话,耳根却是红了。

苏玉阶见他这g人眼神,一把拖住,拽倒在地毯上,“哼,今天我也豁出去了,让你以后再躲着我。”翻身骑上阮池涟细腰,伸手解阮池涟x感喉结下的盘扣。

因为某些不能言说的原因,早朝时我站得十分xia0hun,恨不得赶紧结束。但贺东风讨厌得很,跟皇上讲个没完,又是牢狱要翻修,又是罪犯彼此串供,我都偷偷瞪了他好几眼,贺东风装作不知,依旧滔滔如流水。我真想将他乌纱帽掀掉搁地上踩两脚。

今天庆王没有来,告了假,不知又在家ga0什么名堂。我下意识看向苏玉阶,她脸se臭臭,似乎也对贺东风的长篇大论不耐烦,只是强行冷静。

“嘿,九成九苏玉阶和庆王昨天有冲突!”我幸灾乐祸地想。然而也想起了昨晚的我,似乎没有b苏玉阶更幸运多少。我嗒拉下嘴,试着缩紧菊部,呃呃呃娘咧,好疼好涨好难受!

“不能消停一下吗,为什么这么作,动不动就牵动那里,是想要多痛才会停下?”我心里怒斥自己。

下朝后,随着大小官员们走出g0ng殿,我慢吞吞落在后面。

“鹿清,你今天为什么老给我翻白眼?”

一双脚停在我眼前,抬头一看这双脚的主人,哦,原来是贺东风啊!嘿,白你两眼你都能发现,小肚j肠最能形容你了。

我继续白他一眼,绕过去走开。

贺东风追过来堵住我的路,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番,有意思地道:“啧,今天怎么和以往不一样,不羞辱我一番?”

我用眼角看他一眼,又懒洋洋垂下眼皮,拉长声调,“羞辱你没意思——”

贺东风半天没说话,但让开路,我便悠悠离去。

“不对,不对,你今天怪怪的!”贺东风在后面讲。

怪?老子没怪你上朝啰嗦,讲个不住,让我忍受腰酸背痛菊花紧,你竟然在这里嫌老子怪?

我回转身,下巴一抬,挑眉道:“老子怪怪的?”

走近贺东风,他有点发楞。这小子,老觉得我对他哥有什么企图,一见面就和我掐掐掐直跳脚,今天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反常了。

我笑得爽朗,“有你怪么?”伸出食中二指,抚过他下唇瓣,“管好你的嘴,以后上朝捡要紧的说,要是再像今天这样让我多站半个时辰,哼!”两指在他漂亮柔软的浅se唇瓣上这么使劲一夹。

“唔!”贺东风吃痛,手捂住嘴。不敢置信地看着我。

贺东风吃瘪,那时多么难得一见的情景!我笑得愈发得意舒畅,像个吃了美人豆腐的街头流氓。

上了轿子,看见贺东风站在外面,神se复杂。我终究不忍心,宽慰他道,“放心吧,我不会去你家找你哥哥的——我请到别人帮我铸剑了。”

贺东风似暗暗下了什么决心,上了轿子坐了进来,“我哥他已经给你铸成了。”

我:……

实在是无法理解贺东风这种人的思维,他们做什么事都出乎人的意料。

“你不是反对贺大哥铸剑吗?”

“我想开了,他高兴就好,随他想铸多少就铸多少。世上也不一定只有坏人。”

哦哟,这个贺东风,是把我当做“好人”了吗?不得不说我还挺开心,有种被认同了的感觉。

我倚靠在软绵坐垫上,尽量换让自己不牵连到伤口,问“贺大人打算去哪里?”

“不知道。”贺东风老实答道。

“今天不处理公务么,你们大理寺要审核诸多疑狱重案,总是很忙。”

“手头公务已经处理妥当,余下的还需皇上批示。”

“啧,难得你这么空,还对我和颜悦se。以往可不多见。”

贺东风不吭声,我也当做他默认,以前对我态度超级差,实在是不知道一个三品官员怎么会这么没有情商,对我一个世子过不去,不应该是左右逢源、见风使舵吗?

“我觉得你今天特别地,特别地……”贺东风半天没有想好用什么词,说不下去。

“什么?”

贺东风闭起眼睛,放弃似地讲了出来,“特别慵懒,特别g引人。”

……g、引、人?

我拿起坐垫丢砸过去,骂道:“我g你哥!”

贺东风接住,并不生气,看我扶住腰害疼,倒是关怀道:“你怎么了,腰扭了吗?”

“我,没,有。”我咬牙切齿。

贺东风扶我起身,将坐垫重新垫好让我斜倚着,“你这么小年纪,身t好像差得很。”他纤长手指寻到我手腕,轻轻按住一会儿,皱眉道,“怎么很虚的样子?”

我一听便耳朵红,昨晚那一场不虚才怪。只作镇定状:“你倒还会医术。”

“略懂一些。”

我缩回手臂,却被贺东风抓住,攥得紧紧的。

“鹿清,我,我……”贺东风突然结结巴巴。

我奇怪道,“你怎么了?”

贺东风低下头,手兀自紧紧握着我的手腕,“你,你什么时候来我家取剑?”

我“啊”一声,有点出乎意料,没想到他说这个,“过两天吧,我也好准备点东西回赠你哥。”

“唔。”贺东风随口应了,但似乎没在意我说什么,脸se有点犹豫,倒是一直靠近我,低着头细若蚊y:“我好像有点……”

后面太过细微我都没有听清,还问:“什么?”

贺东风抬起头盯着我,豁出去了,“我钟意你。”

我这回听清了,也瞬间石化。

贺东风这人是个实g派,没等我回话,他就大掌一罩,覆住我腿间要害,缓缓r0un1e起来。

“你……”我喘口气,怒斥,“真是岂有此理,你堂堂大理寺卿竟然青天白日戏耍于我……”

“嘘……噤声,小心被你的侍卫听到。”贺东风并不在意我的指控,反倒是手下力道恰到好处地抚慰着。

想起外面练家子松云和竹风俩人耳力不是一般的好,我马上闭嘴,不在骂他,但依旧试图拉开他的手。

贺东风这厮脸b我还红,喝了酒一般,仿佛受到强迫的是他。

“这么快就yy的啊。”大理寺卿那双判过多少大案,断过凌迟腰斩的手,解开我层层官服,将那物暴露在轿中微凉的空气中。我眼睁睁看着那物顶端留下晶莹泪水。

“你他娘的这么戏弄我……就不该信你……”

贺东风白皙手指警告般微微一用力,我那里被他捏得痛了。

“谁让你今天先戏弄我。犯下什么因,就要尝什么果,这是我一贯的原则。”低下头,将我粉红顶端的泪滴x1去。那顶端刚被拂g,却又流出新的泪滴,贺东风伸出舌头沿着小眼儿一转。我急x1一口气,惊得说不出话,慌忙用手捂住嘴,免得叫出来。

贺东风抬起头,脸红红,沉醉般地对我说,“原来世子b我想象中的,还要甜。”

想象?这说明你以前就想对我做这等有伤风化之事?

有些人,有着t面的官职,整洁严肃的外表,平日里一本正经,看到你的所作所为,总是要露出轻蔑的神se,仿佛他才是世间的真理和准则,而你是多么的可笑。然而等你见识到他压抑不想展露给你的一面,你真的会被他的邪恶和黑暗所击倒。他的一切完美都是装出来给大家看的。贺东风就是这种被称作斯文败类的生物。

“等等,”我忙叫停,贺东风疑惑地抬起头,让我那不争气的物事从他嘴里“啵”的一声滑出,我腰身一震,“你可不可以,别x1这么大力——这样做对得起你哥吗?”

贺东风t1ant1an他殷红的嘴角,“重一点你不舒服吗?而且力气大小和我哥有什么关系?”

“不是这个!我是说你这样白日宣y,对得起辛辛苦苦拉扯你供你读书的哥哥吗?”

“噗嗤,”贺东风哂笑一声:“对着钟意的人行此愉悦之事,怎是白日宣y?况且我朝堂之上兢兢业业,做好分内,在家尊敬兄长,事事听从,如何对不起他?”

我恼得心口疼,只得道:“你不是喜欢你哥哥么?为何背叛你哥哥?有了喜欢的人,不守身如玉,倒去外面乱g搭!”

贺东风突然凑近我,在我耳边问:“你以为我喜欢我哥哥?真会瞎琢磨。”手在下边一直动作,“我怎么会喜欢亲哥呢,这是有违l常的呀。”

“那每次我找你哥,你都跟防贼似的。”

“我哥太单纯,不懂人心险恶,我便处处保护,以免他被有心之人盯上。至于你,每次来我府上不来找我,却和我哥说说笑笑,这让我有点吃味。”

哈?贺东风真能牵强附会!简直乱扯。

“谁会喜欢上至亲,做下天理难容的事呢!”贺东风笑言。

他说者无心我听者有意,想起水仙……舅舅……

我推开他,闷闷不乐。

贺东风如附骨之蛆,又黏上来,r0u动我双丸。眯起眼,仔细观察我的表情。我不敢开口,生怕一开口就泄露出欢愉之声。

贺东风明显很享受我这惊惧中又舒服的样子。“鹿清,你说说,你喜欢什么样的人?”一手揽着我的腰,一手从双丸到柱身,从柱身到顶端,不厌其烦一次次拂动。

“啊,哈……反正我不喜欢你。”

贺东风听闻,给了我那物一弹指,小施惩戒,“说啊,喜欢什么样子的人。”

“疼啊——别弹了!”

见我害疼不说,作势又要弹。

我犹在犟嘴:“去,啊去你的!”

贺东风眼睛一暗,耐心耗尽,两下将我k子扯到腿弯,将我翻趴在他腿上,“说错了,就要受惩罚。”在我pgu上拧了一把。

“嘶嘶疼啊。”我带着哭腔小声控诉。

“疼你就乖乖回答我。”不等我说,贺东风又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我顺着他的手扭身看去,大腿上满是指痕,估计是昨晚水仙兴奋没控制好力道弄出来的。

贺东风对上我的眼神,质问,“你叫人抱过了?”

我瞠目结舌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除了尴尬,还有被人发现了隐秘的那种恼怒。

贺东风一一拂过那些痕迹,看我的眼神,就像看天牢里的si刑犯一样。

“也罢,抱过就抱过。”贺东风想开什么似的不做计较,一手分开我t瓣,“啧啧,这里还没消肿。”指尖触0花蕊。

“轻点啊呜呜呜你个酷吏。”我难堪至极,忍不住呜咽。

“哭什么,我这个酷吏还没对你用严刑呢。”手指在菊芯处蠢蠢yu动。

“你不要乱动那里啊,昨天伤到了呢,我很难受。”

好半天,贺酷吏不吱声,就安安静静对着我光光的t丘,我以为他在发呆,赶紧将k子捞上来。

贺酷吏面无感情的按住我的手,“等等。”0上我前端,“暂且放过你那处,但是,”眼神放到他自己的胯下,“帮我0出来,我出来之前你不能丢。”

我:……

强行拉过我的手,覆在他上面,命令我,“像我对你做的这样,动几下。”

我忍着泪水,帮他0过几下。

“唔……”贺东风仰起脖颈,急促喘几下,“快一点。”

高热,青筋暴露,我每次想缩回手,被他使劲按住继续撸动。而他的手也在我物事上摩擦。

我小声哀求,“你自己动吧,我的手酸得很了。”

贺东风白我一眼,附身亲住我,狠狠在我嘴里扫荡一番。

他又要拉着我的手安慰他,又要抚动我的物事,同时吻着我,场面一度非常y1uan。我转头避开他嘴唇,“你也好好0我啊,别只顾着撸自己了。”

贺东风气得脸都要紫了,但还是很听话,抚0得好多了。渐渐我双丸紧缩,脊柱发麻。

贺东风乘机到,“说,说你喜欢我,只想被我抱。”

我摇头。

“说不说?”贺东风停住他自己的活计,一手扶住我柱身,一手按住顶端小孔。

眼见着要到紧要关头,堵住怎生了得,要难受si,“放,放开。”

“你说了我就让你s得舒舒服服的。”

“啊,啊。”

“说不说?”贺东风堵得越发严实。我终于忍受不了,放弃道,“我喜欢啊,喜欢你,只想被你抱,啊啊啊唔!”

贺东风满意地放开,我颤抖得像活鱼一般喷s而出。

轿子停下,轿夫将轿子落地。

“殿下,到府了,水仙在门口等着您呢。”松云在外面低声提醒。看来松云早就知道我们在g什么,我心里闪过一丝羞愧。

我猛x1一口气,“嗯,知道了。”扯过一边的擦手巾子,让贺东风擦g净他官服前襟我溅上的白浊。

下了轿子,水仙果然站在门口。我脸红红,尴尬之余,勉强介绍道,“贺大人,这位是我的一个亲戚,姓水。”又对水仙讲,“这是大理寺卿贺大人。”

水仙并不打招呼,定定站在那里,皱着眉头ch0u动鼻翼嗅了两下,似是空气中有他不喜欢的味道。

贺东风见是上次g0ng宴中我带着的那个“侍卫”,便露出一副了然的神se意味深长扫了我一眼。

我再次抚抚衣袖,确信没有衣冠不整,便不再理会这俩怪胎,径自走了进去。

坐在大厅,老管家着下人沏茶过来,询问可否开饭,我点点头。

腹中早已空空,有跟贺东风这个酷吏周旋良久,就算是铁打的身子,咱也抗不住啊。

“多加点荤菜。”今天好好儿的,补补。

水仙和贺东风在假山旁,一个是凡间谪仙,白衫飘飘风姿卓绝;一个是朝廷大员,年纪轻轻手段狠辣。

俩人相顾无言,几番打量,眼神交锋数回。

就在假山上的麻雀都要睡着的时候,水仙终于开了金口:“这次我就忍了,下回若再让我从他身上嗅出你的味道,定不会让你好过。”

贺东风从鼻孔里“哼”一声,极为不屑,“不过是世子的亲戚,阁下以为自己是哪根葱?”

“亲戚之说,不过是遮人眼目,其实我是他夫君。”水仙大言不惭。

贺东风反问,“夫君?”瞬间清楚了鹿清身上的掐痕是谁的杰作,“本官怎么不曾听说世子有过婚配,莫不是阁下一厢情愿,私自对外自封夫君?”

水仙久居世外桃源,和他相伴的除了一些妖jg,就是花草,什么时候和人起过争执?论起口舌之厉,还真不如被官场大染缸练成老油条的贺东风这么厉害。水仙被说中,不免老脸一红。

贺东风什么眼se,一眼便了然于x。嗤笑一声,“既然你也不是世子的什么夫君,和我半斤八两,那便没有资格让我离开世子。”潇洒转身离开。

水仙看着贺东风背影,恼得一咬后槽牙,跟上去。

等水仙和贺东风来到饭厅,我已经吃过半碗饭垫了肚子,正在啃一只油辣汪汪的j腿。

水仙拿过我的j腿,道:“这两天最好别吃这么辛辣的食物。”

这辣j腿本是府上大师傅最得意的菜se之一,隔个几天我便要吃上那么几个,哪里忍得了别人虎口夺食?

“为什么?”

水仙放下被我啃了的j腿,用巾子擦擦手,,温声道,“你初次承受,身子不适,应吃点好消化养身子的食物。”拿过一只小碗,盛了粥给我,“吃这个。”

吃,个,蛋,我不想吃素!我脸一阵红一阵白。得亏这里只有贺东风,不然脸都要丢到姥姥家——不,水仙家。

贺东风自然知道水仙明在关怀,实在炫耀。他也不急,坐我旁边,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吃菜。

水仙舀起一勺粥,吹凉,递我嘴边,嘴角立起一个弧度,“来,多吃点,不然今晚没有力气。”长睫上下翻飞,送我一个眼波,那意思要多明显就有多明显。

“卡擦!”贺东风握断一支筷子。酷吏的手劲都这么大吗?我吓得一哆嗦。

吃完,不像我这闲人,贺东风还要去大理寺处置公务,便匆匆离去。

“终于送走这尊大佛。”我暗自开心。不理水仙,自个去卧房打算睡个午觉,补个眠。

昨晚虽然和水仙有过关系,但细细回想起来,那xia0hun蚀骨的滋味,让人难以自己。在水仙怀里,我如登极乐。

“啧,在乱想什么,难道还被草上瘾了不成!”我暗自埋怨自己不知羞耻,闭上眼睛开始酝酿睡意。

“小清,小清。”一个熟悉的男声。是谁?是谁这么熟悉?“小清,拿好笔,还有一篇字。”

突然混沌一片,我到一处,仔细一看,是东g0ng太子寝殿,我和太子哥哥正在练字。

“小清,毛笔都不会拿吗?”太子长身玉立,“来,哥哥教你,这么着。”

我感觉不大对,低头一看,我下裳怎么没穿。

“哥哥教你,cha在这里。”太子象牙se手指倒执着毛笔,挨蹭着我下身。

“不,不不……”我想问太子哥哥这是怎么了,却说不出话。

“缩这么紧,cha不进去,就不要回晋地了。”笔杆几次磨过谷门,堪堪挤进去。

我yu喊叫,声音闷在喉咙被压抑,就是脱不了口。

“cha不进去,我帮你t1ansh。”一晃眼,眼前的人变了,是贺东风那张y沉的俊脸,他拿着一柄小刀,“让我削一削笔杆,直到可以进去。”刀刃明晃晃,耀人眼目。

会坏的,身t被坏的!

“怎么进不去。”贺东风没有一丝表情的y沉脸蛋愈发冷峻,“进不去就凌迟你。”

不,不,不!我在心里大叫。终于惊醒,原来是梦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