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凝从不知道，父亲与湛策之间有这么深的仇恨。

十四岁那年，父亲将湛策带回家，跟她说，从此以后，湛策就是她哥哥，顾凝从未见到这么好看的人，温润的气质像是春风般驻扎在她心底，但是对她，湛策的冷漠让她寸步难行。

湛策很优秀，全校第一，当之无愧的学霸，就连公司的事情他都能淡然处之，运筹帷幄，这般的湛策让顾凝疯狂的迷恋，她努力赶上他的步伐，想要与湛策并肩前行。

十八岁那年，她爬上了湛策的床，湛策醉了，身上带着浓厚的香水味道，顾凝嫉妒，愤怒，用自己青涩的身tg上了湛策，自此，她与湛策的关系发生了变化，一改以前的冷漠，顾凝t会到湛策的温柔与呵护，陷入湛策为她专门准备的深情陷阱。

为了湛策，她偷了爸爸藏在书房的文件，她将自己拥有的顾氏gu份尽数转移给了湛策，一个月前，顾凝才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愚蠢，湛策对她好，只是为了向爸爸，向顾家复仇，她顾凝只是湛策复仇的媒介。

顾凝倚靠着墙壁，无声的滑落下来，“为什么，为什么要骗我。”

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厕所蔓延开来，顾凝捂住ch0u痛的x口，整个人都散发着绝望与悲伤。

顾凝做梦都没想到湛策会做到如此地步，顾衡刚刚送进重症病房，她就收到了法院传票。

侵犯商业机密罪！

“顾凝，这还只是开始。”顾凝想起湛策离开前所说的话，冷漠而绝情，原来，他所说的还只是开始是这样的。

顾凝抹掉眼角的泪珠，透过玻璃望向躺在病床上的顾衡，眸底闪过坚定的情绪，就算是为了顾衡，她也不能倒下。

湛氏大厦总裁办公室

顾凝推开门，看着总裁椅上的男人，眉眼的温润被冷冽所替代，她一步步走了过去，“湛策，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泄露公司商业机密。”

“人心隔肚皮，我所有资料都放在书房，只有你能随意出入，况且顾氏破产，顾衡住在重症病房，需要金钱支撑，为了顾衡，你泄露商业机密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低沉平稳的嗓音在耳际danyan开来，平日里与她缠绵的男人，今日朝她狠狠cha了一刀，顾凝闭了闭眼，再次睁眼时里面的所有情绪被尽数隐匿，顾凝扯了扯唇，走到湛策身侧，大步跨坐在他腿上。

顾凝穿着大红se的短裙，x前的饱满呼之yu出，短裙堪堪包裹住她的翘t，顾凝扯过湛策的领带，唇几乎贴在湛策的唇上，“湛策，看在过去十年的情分上，放过我。”

湛策推开顾凝，解开领带扔在地上，似乎只有这般，湛策的呼x1才继续变得平稳起来。

“顾凝，你但凡有一点自尊心，就不该来找我。”湛策一脚碾在领带上，倚靠在办公桌上的动作一顿，抿紧的唇带着薄凉的弧度，“我忘了，你是顾衡的nv儿，一样的无耻，这样的人，怎么会有自尊心。”

顾凝身t一僵，背部狠狠颤了颤，唇角扯出一抹薄凉的笑容，自始至终湛策都狠，对自己狠，对别人更狠，早在湛策无情的剥开她的羞耻心，在病房要她时，她就应该明白，湛策这个人没有心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报复，顾凝擦掉滑落下来的泪珠，脱掉身上的红裙，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吹弹可破。

看见这般的顾凝，湛策感觉下腹涌上一gu灼热，燥热感传达至心脏，慢慢的蔓延开来。

“湛策，只要你肯撤诉，什么都可以。”

顾凝低垂着脑袋，长翘的睫毛沾染着shsh的痕迹，她在他面前卑微惯了，这般的故作姿态让湛策心底涌上浓郁的暴nve感，想要将眼前的人撕碎。

“顾凝，你就这么缺男人，别人都满足不了你，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g引我。”湛策咬牙切齿的将桌上的文件扫在地上，抓住她的腰将她摔在桌面，湛策起身覆了上去，“也对，18岁就能爬上我的床，怎么会不浪，既然你执意如此，我成全你。”

湛策粗鲁的捏住高挺的浑圆，随着他的动作变换各种形状，顾凝紧咬住唇，脸颊渲染着红晕，湛策冷笑一声，“忍着作甚，当初在我床上你可不是这么隐忍的，当了b1a0子还要立牌坊，说的便是你。”

湛策狠狠咬住她的唇，大掌一路往下，粗粝的指尖滑过的滑neng皮肤，落在小腹的位置，直至大掌触及的sh润，湛策凑近顾凝，宛若恶魔般的声音在耳际回响，“顾凝，我还没做什么，你就兴奋起来了。”

冷酷而无情的话语像是利刃般一刀刀刮在顾凝心脏，顾凝甚至能听到心碎的声音，当初对她温柔照顾的湛策，原来只是一场梦，湛策的演技真好，卧薪尝胆，为了复仇将她瞒在骨子里，心脏血淋淋的，不得不说，如果这是湛策的目的，湛策做到了，对顾家的复仇，他做到了。

眼角滑过一颗泪珠，顾凝睁开眼，g住湛策的脖颈，大腿g住他的腰身，“湛策，你在撒谎，如果你不ai我，为什么要吻我，就算是养条狗，十年总该有点感情，况且是人，我们相处十年，我不信，你对我没一点感觉。”

湛策一怔，抿紧的唇翘起姣好的弧度，身下一顶，长驱直入，顾凝脸se发白，湛策的动作粗暴而突然，让她毫无还手之地，身下被温热所包裹，湛策的脸上、眸底染上q1ngyu的味道。

“顾凝，顾衡是个y谋家，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一个天真单纯的傻子。”

“ai你？如果我不全心全意的待你，深情的吻你，没日没夜的要你，你会一步一步ai上我，对我si心塌地？背叛顾衡？背叛顾家？”

一字一句在本就撕裂的心脏洒落一把盐，顾凝本以为自己早已经痛的麻木，可是，传递的痛楚让她几乎无法呼x1。

“顾凝，你在奢望什么？奢望我会ai你，我告诉你，你做梦，就算我ai上任何人，也不会ai上顾衡的nv儿。”

湛策眸子一暗，掐住顾凝的腰身狠狠冲撞起来。

顾凝涉嫌se情贿赂，商业泄密，被控告，原告是湛策。

法庭上，官司打的如火如荼，顾凝坚定否认偷取湛氏的商业机密，且泄露出去。

她ai了湛策十年，因为湛策偷了父亲的机密文件给他，怎么会因为顾家破产而报复湛策？

可是，湛策为了让他入狱，不择手段，他提供了所有的证据。

“从监控中可以看到，是顾凝偷偷进入书房，从保险箱中拿了文件。”

顾凝看着淡然自若的湛策，忍不住苦笑，“保险箱的密码是你告诉我的，是你让我去书房帮你拿的文件，原来如此，为了陷害我，报复我，湛策，原来你这么早就开始筹划了。”

顾凝仰头深深x1了口气，心脏早已经痛的没有知觉，湛策处心积虑，不择手段的将她推入深渊，为的就是让她永不翻身，可是，她不能，父亲还在重症病房，还有高昂的医药费需要支付，她需要摆脱罪名，去工作，去赚医药费，堪堪这点事，决不能将她打倒。

“湛策，你恐怕要失望了，我要请律师，证明我的清白！”顾凝抿紧了唇，清透的眸子绽放出无与lb的坚定，她是顾家的千金，就算顾家破产了，人脉还是有的，要对付湛策，单凭权势不行，必须得另辟蹊径。

休庭室

顾凝sisi盯着作证人的湛策，“湛策，你有多恨我，恨不得将我推入泥潭，因为你，顾家破产，妈妈车祸去世，爸爸身处在重症病房，还不够吗，还不够弥补你心底的恨意？”

“我ai了你十年，掏心掏肺的对你，恨不得把自己都给你，这还不够吗？湛策，你要我怎么做，才能放过我，放过顾家？”

湛策后退一步，淡笑着开口，“顾凝，现在顾家所遭受的一切，全是你自愿奉给我的。”

“对了，你说放过顾家，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，要我放过顾家可以，除非顾家si绝，我要的是你，生不如si。”

顾凝震惊的看着湛策，眸底的光亮褪se几分。

“我劝你早点认罪，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，就算你现在请律师，也不过是垂si挣扎，翻不了什么大浪，；另外，告诉你一个好消息，到时候你上诉，等再次开庭还需要一段时间，下周我和何蓓订婚，你刚好可以参加。”

顾凝眸底满满的不可置信，“何蓓？湛策，你明明知道我和何蓓是si敌，我与她b了一辈子，你现在告诉我，你要和她订婚，湛策，你骗我对不对，只是为了让我生不如si，这是你骗我的对不对？”

“我问你，你是骗我对不对！”

顾凝嘶喊着，似乎这般便能证明湛策说的都是假的。

“不，是真的。”淡漠的话语成为撕碎空寂空气的希冀，顾凝呆滞的盯着眼前的湛策，他穿着黑se西装，打着他平日里最喜欢的白se领带，身材修长挺拔，呈现出来的感官影响几乎完美，可是，就是这个男人，将她所有的希望碾压，将她推入深渊。

顾凝0了0脸颊，不知何时，脸上已经sh润一片。

顾凝的手机响起，是医院打来的，“顾小姐，病人突然停止呼x1，我们采取了特殊措施，可是，送到手术室时，病人已经没了生命t征，顾小姐你也知道病人的情况，我们已经尽力了”

顾凝平静的挂断电话，轻轻开口说了声“谢谢”，她与湛策擦肩而过，出了休息室的门。

湛策的眉头蹙起，顾凝刚刚那个表情，带着哀莫大于心si的状态，他不喜欢，不喜欢这般的顾凝，明明他要的便是顾凝生不如si，可是，这样的顾凝，湛策心底涌上一丝郁郁，湛策狠狠甩掉x口的闷气，这都是顾凝自找的，自作自受，他不能心软。

再次开庭，顾凝混沌的望着眼前，视线平静，像是处于虚妄般，整个空间只有她一个人，法官的陈述在耳尖越过，掷地无声。

“被告，你是否认罪？”

顾凝没有声响，锤子打在桌面上的沉重，顾凝回过神来，没有看法官，站起身来转向对面的湛策，对着他笑，像是她与他第一次见面时，湛策冷漠以对，顾凝扬起灿烂的笑容，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，乖巧的不成模样。

“湛哥哥，刚刚医院打来电话，我爸爸si了，像是你爸爸妈妈一样si了，他遭了报应，si的很痛苦，我现在在你布局之下，我也要去坐牢了，我爸做的孽，我替他还。”

“我不怪你十年来欺骗我，我ai你，ai到没有尊严，因为我，顾家分离崩析，这都是我自己做的孽，其中的苦果应该我自己偿还。”

“从今以后，我们之间两清了，父债子还，你承受失去父母的痛苦，你的痛，我十倍、百倍的再次承受，湛策，如果时光可以重来，过去十年，我希望我从未遇见过你”

顾凝泪流满面，眸底的泪水轰然决堤，顾凝面向法官，哽咽着说道，“我认罪。”

平静的像是诉说旁观者的经历，“从今以后，我们之间两清了”

两清？

筹划这么久，湛策一直以为这是一场y仗，可是，顾凝这么轻易的认罪，还跟她说两清，他记得她在他身下的x感与娇媚，软着叫他“湛哥哥”。

湛策脑袋嗡嗡的响着，一切都有点猝不及防，顾衡si了，顾凝认罪，所有的仇恨有了归去之所，湛策抬步离开原告席，身t踉跄一步，差点摔倒在地，湛策攥紧了护栏，脸上一片y沉。

湛策出了法庭，天际一片湛蓝，脑中映像出顾凝被带走的身影，x口空荡荡的，明明完成了对顾家的复仇，为什么，他心里空荡的厉害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彻底失去了，微微一扯，空洞的厉害，湛策攥紧了拳头，隐匿眸底的情绪。

“从今以后，我生命中再也没有顾凝。”

监狱

顾凝抹掉唇角的血渍，一脚踩在一个nv犯人的脸上，狠狠的碾压，nv犯人脸se狰狞，在顾凝松开的瞬间，朝顾凝狠狠砸过去，顾凝一脚踢在nv犯人腹部，整个人撞在墙上，nv犯人咳了一声，呕出一口血。

“以后再敢惹我，她就是下场。”顾凝抓住nv犯人的头发，提着她的脑袋往上，可以明显看见她脸上殷红的血，顾凝环顾四周，脸se冰冷，与她对上视线的nv犯人纷纷低下了脑袋。

在监狱，只能杀j儆猴，不能有半点仁慈，不然，最后受苦的只会是自己。

宁恒来探监的时候，顾凝刚好知道自己怀孕，茫然无措的捂住肚子，却坚定的想要留住他。

“宁恒，帮帮我。”

顾凝瘦的不成样子，严重的营养不良，“顾凝，当初我就警告过你，湛策很危险，你跟我说你ai他，他也ai你，可是结果呢，湛策只当你是个棋子，用来报复顾家的棋子。”

顾凝紧紧咬住唇，毫无血se的唇染上一抹殷红，“宁恒，我不ai他了，现在我所承受的，是我自食恶果。”

宁恒双目血红，指尖攥的紧紧的，“顾凝，你就是个傻子。”

“嗯，我是傻。”顾凝垂下眼睑，敛去所有的情绪。

“宁恒，帮我想个办法，让我将孩子生下来，不着痕迹的生下来。”顾凝看宁恒的回避，急切的贴近，“宁恒，帮帮我，我知道你有办法。”

“孩子是湛策的？”宁恒沉默良久，久久才开口，心底涌上绵长的无力感。

顾凝点了点头，宁恒瞬间炸了，“为什么不打掉，他将你害到如此，为什么还要把孩子留下？”

顾凝扯了扯唇，露出的笑容似乎让宁恒以为回到了以前，顾凝还是那个单纯的姑娘。

“宁恒，我变了，我再也不是当初的顾凝，对ai情充满憧憬，希冀会有个像至尊宝的男人，踏着七彩祥云来找我，湛策不是至尊宝，是如来，斩断了所有。”

“孩子我想留下，他会是我余生的希望。”

“顾凝，你好狠。”宁恒一拳狠狠砸在台面上，拳头上沾染了血渍，传递的痛意不及心脏的十分之一，“因为湛策，否定了这世间的所有人。”

顾凝回避了宁恒的眼神，低垂几秒后，猛地抬起脑袋，坚定的望向宁恒，“对不起，阿恒。”

“至少现在，我不敢相信ai情，也不敢迈出一步，这里太疼了，疼得厉害。”顾凝指着自己的x口，脸上涌现出丝丝痛苦之意。

看着这般痛苦的顾凝，宁恒心中不忍，对湛策的恨意更是深上一分，如果没有湛策，顾凝不会变成这样，他记忆中总是露出灿烂笑容的顾凝，变成了如今的模样。

“我答应你。”宁恒终究是踊跃不过顾凝的请求。

三年，顾凝刑满释放。

盛夏的yan光刺眼而夺目，顾凝眯着眼睛，坚定的迎了上去。

顾凝穿着x感的红se长裙，一瞥一笑是遮掩不住的风情，顾凝径直往总裁电梯走去，被前台拦了下来。

“顾小姐？”前台小姐一脸震惊，随即被嫌恶所替代，“顾小姐，没有预约我不能放你上去。”

“我是你们湛总的情人，他说让我随时去找他，怎么，你现在能做主？”

唇角冰冷的弧度，顾凝看着前台小姐变了的表情，踩着高跟鞋走向电梯。

“叩叩”

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敲响，湛策低哑的嗓音传递，“进来。”

顾凝侧身进了总裁办公室，走了进去。

高跟鞋踩在地上的清脆声，湛策抬起头，翻开文件的手轻轻颤了颤。

顾凝？

即使化了jg致的妆容，但还是明显可以看出，她b以前黑了，人也瘦了很多。

顾凝将他细微的动作收入眼底，无声的嗤笑，扭着身子一步一步朝湛策走去，指尖落在湛策的肩膀，“湛策，好久不见。”

“你来做什么。”湛策往后一靠，微敛的眸子满是平静。

顾凝小腿一抬，坐在湛策的腿上，t0ngbu明显感受到的清晰变化，因为笑意，顾凝的眼睛微微眯起，“来问你要点钱，刚刚出狱，一穷二白，我也不认得什么人，在h市，我只认识你，毕竟，一个有前科没有工作经验的nv人，工作不好找，工资还低，你也知道，我以前可是顾家千金，可从来没缺过钱，人都喜欢走捷径，我只好找到了你。”

湛策愈发y沉的眼神，顾凝抬眸，“怎么，湛总不愿给？”

“我也不要多了，湛总平日里怎么收钱，就怎么结算给我。”

x口像是被重物压住了，压抑的厉害，湛策狠狠x1了口气，心肺疼得厉害。

湛策猛地推开顾凝，像是触碰什么脏东西般，“顾凝，你就堕落到如此地步，是不是只要有人给钱给你，你就像是哈巴狗一样跟上去！”

湛策的刻薄言语对顾凝无一丝阻碍，顾凝笑了笑，声音像是风铃般清脆，“湛总，当初不是你说我浪，我下贱，在监狱这三年，我也醒悟了，确实，人这一辈子，图的不过是快活二字，活得潇洒，b什么都重要。”

“还是说，湛总嫌弃我，我也b不得以前，皮肤黑了，也没以前滑neng，你嫌弃也属正常。”顾凝狡黠的望向湛策，湛策的脸se极度难看，他以为，他让她陷入如此境地，她会与他不si不休，可是，她没有。

顾凝穿着红se长裙，v字领，黑se的纱巾若隐若现，隐约可以看见x前的雏形，顾凝扯开拉链，长裙坠落在地，露出白皙的皮肤，一如往昔的白，身t的弧度可以看出b以前愈发瘦了，x脯没有以前的饱满，像是小馒头般，白皙小巧，湛策甚至能闻到淡淡的甜香。

自下腹涌上一gu热流席卷着浓厚雄x荷尔蒙的浪cha0，湛策看着她娇俏的坐在他腿上，轻轻的磨蹭着，湛策感觉脑袋里绷紧的弦在一瞬间猛然断裂，所有的热cha0在身t里乱窜，直至脑部，湛策紧紧搂住她，吻汹涌而至，像是在宣泄般，顾凝承受着，望着他的笑得愈发灿烂。

湛策狠狠堵住她的唇，粗暴的撬开她的牙关，试图以此来挡住她满不在乎的笑容，三年，她变了，以前的她黑眸清澈，噙满了对他的在乎与痴迷，现在的她像是被磨掉棱角的鹅暖石，安静而平和，湛策感觉自己的心肺像是利刃刺了一刀，绵软的疼转换为极致的痛，在他x腔窜的厉害，湛策吻她吻得更深，唇瓣交缠的角落有细细的水渍往下滑落，带着一抹yi的味道。

他松开她的唇，一路往下，啃咬在她的脖颈，肩膀，锁骨，shuanfen耳际是她低低的sheny1n，湛策的大掌往下，指尖触及腰腹时，粗粝的痕迹让湛策皱起了眉头，湛策掀开包裹住她的黑se薄纱，“这是怎么回事。”

顾凝仰着脑袋，漫不经心的g住他的脖子，扯唇道，“哦，缺钱卖了肾。”

“顾凝，你可以。”湛策怒火中烧，大掌狠狠掐住她的腰，顾凝的指尖落在他的侧脸，这个让她迷恋十年的男人，原来也有失去理智的时候，顾凝一脸的云淡风轻，红唇落在他的唇角。

“不过是开个玩笑，湛策，别当真。”

湛策深邃的黑眸染上一抹殷红，啃咬在她x前，“顾凝，怎么回事。”x腔的怒意愈发强盛，湛策猜到了那个可能，在顾凝开口的瞬间，恨不得将她掐si。

“你也知道监狱的日子不好过，不过是怀孕g0ng外孕做了个小手术而已。”顾凝说的轻松，眸底深处的隐忍与战栗转瞬即逝。

“你就这么不甘寂寞，没有我满足你，自甘堕落的满世界找男人。”湛策一巴掌甩在顾凝脸上，说话不留一丝情面。

不过几秒，顾凝的脸颊变得红肿，微微一触钻心的疼，顾凝隐下心底的y霾，眸底盈满了水光，顾凝再次攀上湛策的肩膀，“湛总，我如何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，再说了，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而已，你睡你的，我拿我的钱，两清了”

“给我闭嘴。”湛策粗鲁的将顾凝身上的束缚剥掉，指尖往下扯掉最后的遮羞布，带动她的身t长驱直入，进入的瞬间，湛策凭借本能冲刺着，顾凝一口咬在湛策的肩膀，眼底沾染了丝许的绯红，还未等顾凝将情绪稳定下来，不堪入目的话语迎面而来。

“顾凝，你身上留着顾衡的血，这辈子都是被人c，做b1a0子的命。”

男人的动作愈发迅猛，眼角有一颗水珠滑落，顾凝仰起脑袋，深x1了口气，“湛策，你生什么气，我就算是跟别人睡了，也跟你没关系不是吗？难不成过去这十年，你在我面前演戏，却在不知不觉中入了戏，成了戏中人。”

“顾凝，你做梦。”顾凝的话刺激湛策进的更深，湛策要她要的愈发猛烈，水r交融间，水渍打sh了桌面，不知过了多长时间，湛策紧紧抱住她，伴随着男人一声闷哼，热浪扑面而来，顾凝滑落而下，扯过纸巾淡然的收拾搭着腿坐在沙发上。

顾凝捡起包包，将长裙往身上套，湛策闭了眼，发泄过后他的情绪平静不少，湛策掏出支票，随意填了个数字，朝着顾凝的方向扔了过去，顾凝毫不在意的捡起支票，在看见上方的数字时，朝着湛策讨好的笑。

“谢谢老板，钱我花光了还能来找你吗。”

湛策压下心底的暴戾，想要扯住她的头发骂她贱人，自甘堕落，视线微转间湛策转过身子，“我们两清了。”

顾凝穿好裙子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递，“行，谢谢湛总，以后有需要随时找我，毕竟，你也知道我的情况。”

湛策掀起桌面仅存的咖啡杯，朝着顾凝丢了过去，杯子砸在墙上，碎片划过脸颊，辗转间带着一丝痛意，顾凝纹丝未动，从包里掏出避孕药，掰开锡纸将药咽了下去。

湛策看见避孕药上的包装，想要掐住她的脖子质问，他主动拒绝是一回事，被顾凝当场打脸又是另一回事。

顾凝看见湛策的表情，只觉得好笑，事实上，顾凝是真的笑了，半倚靠在办公桌上，“湛总，你怕不是以为我会因此想要怀上你的孩子？你也是知道的，我有过g0ng外孕，那滋味，可难受了，我可不想再承受一次。”

“滚。”

顾凝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湛氏大厦的，她就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被剥光般，毫无尊严的向湛策乞讨。

顾凝拦了一辆出租车，“师傅，去xx医院。”

话音刚落，顾凝所有的隐忍尽数爆发，像是被抛弃的孩子，孤独一人的徜徉在这漫漫人cha0中，师傅心中不忍，快速启动了车辆。

到达医院，顾凝率先去银行将钱转到她银行卡上，然后才收拾好自己去了医院。

“妈妈。”瘦巴巴的小丫头可怜兮兮的趴在顾凝腿上，顾凝弯腰将弯弯抱在怀里，眸底是弯弯剃光头发的小脑袋，沾染水光的眸子满是坚定，她可怜的弯弯，受了那么多苦，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世界的酸甜苦辣

为了弯弯，她一定要怀上湛策的孩子。

自顾凝离开后，湛策将办公室的东西都砸了一遍，即使如此，一想到顾凝与其他人在一起的场景，会有其他人像他一样肆无忌惮的对她，她会娇媚的攀在他人身上，湛策就嫉妒的发狂，心底涌出想要毁灭一切的情绪，顾凝就算是被他抛弃的，也只能他碰，湛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，传达的痛意让他勉强回神。

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，“我要顾凝这三年在监狱的所有资料。”

天se变得昏暗，湛策禁闭的双眸猛地睁开，手机屏幕的亮光闪烁顾凝璀璨的笑意，湛策暗暗咒骂一声。

“湛哥哥，还有需要吗？我没钱了，晚上小小赌了一把，都输光了。”

“顾凝，你就这么恬不知耻。”湛策攥紧手机的指尖泛白。

“你也知道的，在监狱无聊的紧，一不小心就染上了，如果你不需要，那我去找别人”

“顾凝，你敢！”湛策语气凶狠，言语间带着连他自己都为意识到的战栗，“现在，立刻，马上给我滚过来。”